我正在高速上开车,准备去海城签个合同。
一辆熟悉的红色保时捷Panamera从我旁边超车而过。那是我妻子沈婧的车。
我记得清清楚楚,早上出门时,她说车子送去保养了,今天要打车上班。为了这事,
她还娇嗔地让我给她转了五百块的打车红包。我心里一沉,鬼使神差地踩下油门,跟了上去。
那辆车开得不快,始终保持在限速边缘,显得从容不迫。我的心跳却越来越快,
一种不祥的预感像藤蔓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,越收越紧。海城,我们公司在那边并没有业务,
她更没有任何亲戚朋友。她去那里做什么?而且是开着本该在4S店保养的车。
我的脑子飞速运转,无数个念头闪过,每一个都带着尖锐的刺,扎得我生疼。
我和沈婧结婚五年,从我一穷二白到如今公司小有成就,她一直陪在我身边。
她是外人眼里的贤内助,是我丁昭最引以为傲的妻子。我相信她,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。
可眼前这辆飞驰的红色保时捷,像一个无情的巴掌,狠狠扇在我的信任上。我拿起手机,
想给她打电话,问她在哪儿。但手指悬在屏幕上,却迟迟按不下去。我怕,
我怕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又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。那会让我觉得,我们五年的感情,
就是一个笑话。最终,我拨通了我们常去的那家保时捷4S店的电话。“您好,王经理,
我是丁昭。我想问一下,我太太那辆红色的Panamera,今天是在你们店里做保养吧?
”电话那头的王经理愣了一下,随即客气地回答:“丁总啊,您记错了吧?
沈**的车上个月刚做过全面保养,今天没有预约,车也没在我们这儿啊。”轰的一声,
我感觉大脑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。不是记错了,是她骗了我。挂断电话,
我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那股不祥的预感,
此刻已经变成了扼住我喉咙的巨手。我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丁昭,你是个男人,
是个公司的老板,天大的事都不能慌。我继续不远不近地跟着,
那辆红色保时捷在“海城湾”出口驶出了高速。海城湾是海城著名的高档别墅区,非富即贵。
她来这里做什么?见什么人?车子最终在一栋临湖的独栋别墅前停下。
那栋别墅的建筑风格现代奢华,光看外面就知道价值不菲。我将车停在远处一个隐蔽的角落,
死死地盯着那栋别墅。很快,别墅的门开了,一个男人走了出来。他穿着一身休闲的范思哲,
身姿挺拔,笑容灿烂。他亲密地为沈婧打开车门,然后极其自然地伸手,揽住了她的腰。
而沈婧,我的妻子,没有丝毫抗拒,反而顺势依偎在他怀里,
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、柔情似水又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。那一刻,
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,视线变得一片血红。那个男人,我认识。他叫许阳,
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徒弟,是我公司最年轻的副总,我待他如亲兄弟。
我公司的核心技术和客户资源,他都了如指掌。就在上个星期,
我还当着全公司的面夸他年轻有为,是我丁昭的左膀右臂。现在,我的左膀右臂,
正搂着我的妻子,走进了那栋陌生的别墅。我坐在车里,像一尊石化的雕像。
时间仿佛静止了,只有心脏被撕裂的声音,在耳边无限放大。背叛,
来自我最爱的女人和我最信任的兄弟。这双重的打击,像一柄淬了毒的铁锤,
将我的五脏六腑砸得稀烂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。我没有冲下车去质问,
没有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。因为在那极致的痛苦和愤怒之后,涌上来的是一股刺骨的冰冷。
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?仅仅是因为**吗?不,不对。许阳一个月的工资加奖金,
撑死也就十万出头。他买不起海城湾的别墅,
更养不起我那辆加满一箱油都要一千多的保时捷。这里面,一定有更大的阴谋。我拿出手机,
打开了一个我几乎从不使用的App——一个可以实时查看家人位置的应用。
当初是沈婧撒娇,说担心我应酬太晚不安全,非要我装的。果然,她的定位信息是关闭的。
我冷笑一声。丁昭啊丁昭,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。我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调转车头,
开到了别墅区的另一侧,找了一个能看到别墅后院的角度。我在等,等一个机会,
等一个能让我看清全局的线索。大概两个小时后,我看到别墅的后门开了。
许阳和沈婧走了出来,换上了一身运动装,手里还牵着一条金毛犬,
两人有说有笑地沿着湖边慢跑。那画面,温馨得像一幅画,却也讽刺得像一把刀。
他们看起来,才更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。而我,那个名正言顺的丈夫,
只能像个见不得光的小偷,躲在暗处窥视着属于我的一切,被人窃取。我强忍着冲动,
用手机的超长焦镜头,拍下了他们亲昵的照片和视频。我知道,
这些东西现在还不能成为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,但它是我反击的号角。
看着手机里清晰的画面,我的心在滴血,但我的头脑却前所未有地清醒。
愤怒和悲伤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只会让我变成一个可怜的失败者。我要的,
不是一场歇斯底里的争吵和一拍两散的离婚。我要的,是让他们为自己的背叛,
付出最惨痛的代价。我要让他们,一无所有,身败名裂。
我开车返回了我们所在的城市——景城。回到家时,天已经黑了。空荡荡的房子里,
闻不到一丝家的温暖。我和沈婧的巨幅婚纱照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,照片上的她笑靥如花,
依偎在我怀里,显得那么纯洁无瑕。我看着那张照片,只觉得无比恶心。我走进我们的卧室,
这里充满了沈婧的气息。她的香水味,她的护肤品,她的衣物……曾经让我迷恋的一切,
此刻都像是催吐剂。我开始像一个侦探一样,搜寻着这个被谎言堆砌的家。
在她的梳妆台一个不起眼的抽屉里,我发现了一张男士奢侈品购物小票,日期是上上周。
上面是一瓶阿玛尼的**男士香水,还有一条杰尼亚的皮带。价格不菲。我从不喷香水,
更不系那个牌子的皮带。我偏爱简洁的风格。显然,这是买给许阳的。是用我的钱,
给她的情夫买礼物。我继续翻找,在她的首饰盒底层,发现了一张银行卡的消费记录单。
每个月都有几笔大额的提现记录,每次都是五万、十万。这些钱,加起来已经超过百万了。
我们的家庭开支,一直是我在负责,她的工资卡基本不动,
我每个月还会给她一笔不菲的零花钱。这些被悄悄提走的现金,去了哪里?答案不言而喻。
我将这些东西一一拍照存证,然后恢复原样,仿佛从未动过。晚上九点多,沈婧回来了。
她像往常一样,带着一脸疲惫又温柔的笑容,走过来抱住我。“老公,我回来啦。
今天打车可真不方便,累死我了。”她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,是陌生的味道,
显然不是家里的。应该是在那栋别墅里洗过澡了。我压下心头的翻腾的恶心感,
也像往常一样,温柔地回抱她,抚摸着她的头发。“辛苦了,宝贝。车保养得怎么样了?
”我的声音很平静,听不出任何波澜。沈婧的身体有了一瞬间的僵硬,但很快就放松下来,
她抬起头,眼神清澈无辜地看着我:“哦,保养好了呀。
王经理还说我们的车保养得特别好呢。我还拍了照片,你看。”说着,她掏出手机,
娴熟地点开相册,给我看一张照片。照片里,她的红色保时捷确实停在4S店的维修工位上,
背景也是熟悉的保养车间。如果我不是亲眼所见,亲耳所闻,我差点就要信了。这照片,
P得可真用心啊。连日期和工单号都P上去了。我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。
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出轨和欺骗了。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、长期的、有预谋的背叛。“是吗?
那就好。”我笑着,亲了亲她的额头,“累了吧,快去洗澡休息,我给你热了牛奶。
”“老公你真好。”沈婧笑得一脸甜蜜,踮起脚尖在我脸上啄了一下,
然后哼着歌走进了浴室。看着她的背影,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霜。
我转身走进书房,关上门,拨通了一个电话。“喂,是黑曜石**所吗?
我需要你们的服务。”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的男声:“丁先生,您请说。”“我要查两个人,
我妻子沈婧,和我公司的副总许阳。我要他们的一切,
所有的通话记录、资金往来、开房记录,以及他们在海城湾那栋别墅里的一切活动。记住,
我要的是绝对合法的证据。”“丁先生,您放心,我们是专业的。但是您要的这些,
费用可不低。”“钱不是问题。”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,声音冷得像冰,“我要的是,
能把他们钉死在耻辱柱上的,铁证。”从那天起,我开始了影帝般的生活。在公司,
我依然对许阳推心置腹,委以重任。我们会一起开会,一起见客户,
我甚至会在饭局上拍着他的肩膀,跟客户吹嘘这是我最得意的门生,未来不可**。
许阳也演得很好,他依然“丁哥、丁哥”地叫着,对我毕恭毕敬,
眼里充满了“崇拜”和“感激”。每当我看到他那张虚伪的脸,
我就恨不得一拳砸烂他的鼻子。但我忍住了。我要放长线,钓大鱼。在家里,
我对沈婧更加体贴入微。她要买什么包,我二话不说就转账;她说想去旅游,
我立刻就让助理规划行程。我用极致的温柔和宠爱,编织了一张巨大的网,
让她在里面安逸地享受着最后的狂欢。她大概以为我毫无察觉。每当我加班晚归,
她都会发来温柔的关怀信息。而我知道,那时候,她很可能就在许阳的身边。
黑曜石侦探所的效率很高。不到一周,第一批资料就发到了我的加密邮箱。邮件里,
是大量的照片和视频。他们在别墅里拥吻,在湖边散步,在高级餐厅里烛光晚餐。
甚至还有他们一起去挑选婴儿用品的照片。婴儿用品?我的心脏猛地一抽。我们结婚五年,
我一直想要个孩子,但沈婧总说她还没准备好,事业为重。现在,
她却在和许阳挑选婴儿用品?我的手开始发抖,点开了视频。视频里,
沈婧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,一脸幸福地对许阳说:“老公,你说我们的宝宝,
以后会像你还是像我?”那一声“老公”,喊得那么自然,那么亲切。
而许阳则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:“像谁都行,只要是你生的,我都喜欢。”轰!
我感觉自己的天塌了。他们不仅背叛了我,甚至已经开始规划属于他们俩的未来,
一个有孩子的,没有我的未来。一股血腥味涌上我的喉咙。我死死地咬住牙,
才没让自己嘶吼出声。侦探所的报告里还附上了一份详细的资料。那栋海城湾的别墅,
购买于半年前,房产证上是许阳的名字。但是购房款的来源,却是一笔来自海外的匿名汇款,
总额高达三千万。许阳不可能有这么多钱。那么这笔钱是哪来的?还有,许阳在三个月前,
注册了一家新的科技公司,名为“卓越科技”。公司的法人代表是他,
但背后的控股人信息被隐藏得很好。事情越来越复杂了。这绝对不是一场简单的婚外情,
而是一个巨大的阴谋。他们似乎在下一盘很大的棋,而我,就是他们想要吃掉的那颗棋子。
我需要一个帮手,一个绝对可靠,并且能从法律层面帮我分析局势的专业人士。
我想到了林岚。林岚是我大学同学,也是我创业初期的法律顾问。后来她出国深造,
成了业内顶尖的商业律师,回国后开了自己的律所。
她以作风强硬、逻辑缜密、从无败绩而闻名。我约了林岚在她的律所见面。我将所有的资料,
包括照片、视频、别墅信息、公司信息,都摆在了她面前。林岚冷静地看完了所有东西,
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。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先来安慰我,而是直奔主题。
“丁昭,你想做到什么程度?”“我要离婚,让她净身出户。我要让许阳滚出我的公司,
并且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”我的声音沙哑而坚定。林岚摇了摇头:“如果只是这样,
太便宜他们了。”我愣了一下:“什么意思?”林岚推了推眼镜,
将一份文件转向我:“你看看这个。卓越科技的注册信息。这家公司的经营范围,
和你现在的公司,有高达百分之九十的重合度。而且,他们的注册地址,
就在你公司所在写字楼的楼上。”我看着那份文件,心里一凛。“再看这个,
”林岚又点开一张图表,“这是我让助理紧急调取的,你公司近半年的财务简报。
你注意到没有,你的核心项目研发成本在急剧增加,但利润率却在下滑。而同时,
公司的几项非核心业务的采购成本,却高得离谱。”我当然注意到了。
我一直以为是市场竞争加剧,以及供应链价格上涨导致的。为了这事,
我还找许阳和财务总监开过好几次会。每次许阳都把原因分析得头头是道,
把责任归咎于外部环境。现在想来,那些漏洞百出的说辞,我当时竟然信了!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。林岚的眼神变得无比严肃:“我的意思是,
这不仅仅是出轨和背叛。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商业犯罪。他们在利用你对他们的信任,
正在掏空你的公司。许阳成立的新公司,就是用来接收你公司资产和客户的壳。
那笔三千万的别墅购房款,很可能就是他们从你公司套取出去的第一笔资金。
而让你利润下滑的核心项目,恐怕技术机密也早已泄露给了他们。”林岚的每一句话,
都像一记重拳,狠狠地打在我的胸口。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!我自以为的商业帝国,
早已被蛀虫蛀空了地基。我引以为傲的事业,正被我最信任的人,一点点地肢解、吞噬。
“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我无法理解,“我待许阳不薄,
给他的股份分红足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。沈婧,我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,
她想要什么我没给过?”林岚看着我,眼神里带了一丝同情:“丁昭,
永远不要用你的逻辑去揣测人性的贪婪和恶毒。在有些人眼里,你拥有的一切,
本身就是一种原罪。他们想要的,不是你给予的,而是把你踩在脚下,抢走你的一切。
”我沉默了。办公室里一片死寂,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。良久,我抬起头,
眼中的痛苦和迷茫已经褪去,只剩下如深渊般的冰冷和决绝。“林岚,我明白了。”我说,
“现在,我们该怎么做?”看到我这个样子,林岚的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微笑:“这就对了。
被狗咬了,不应该哭,而是应该拿起棍子,把狗打死。从现在开始,收起你所有的情绪,
我们要开始布局了。”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就此拉开序幕。林岚的计划,简单来说,
就叫“请君入瓮”。既然他们想掏空我的公司,那我就给他们一个机会,
一个让他们能“名正言顺”接手公司的机会。“他们现在做的,还是小偷小摸,
想把你的公司蚕食掉。但这种方式太慢,而且风险高,容易被发现。
”林岚在白板上画着复杂的结构图,“所以,他们一定会想办法,让你这个创始人‘出局’。
最好的办法,就是让你身败名裂,甚至……身陷囹圄。”我的心一紧。“他们会给你下套,
让你签下一些看似正常、实则隐藏着巨大法律风险的文件,
或者制造一些你贪污、挪用公款的假象。一旦你出事,许阳作为公司的二把手,
自然就能顺理成章地接管一切。”这太狠毒了。“那我们怎么办?”“将计就计。
”林岚的眼神闪着兴奋的光芒,像一个即将登上战场的将军,“他们要给你设陷阱,
我们就帮他们把这个陷阱挖得更大、更深,让他们自己风风光光地跳进去,再也爬不出来。
”接下来的日子,我按照林岚的部署,开始了我的反击。我“卖”了一个破绽给许阳。
我故意在一个重要项目上表现出资金紧张的窘境,并且在一次“酒后吐真言”中,
向他抱怨银行贷款流程太慢,为了筹钱,我甚至想挪用公司一笔用于采购的预付货款来应急。
我观察到,许阳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。他果然上钩了。第二天,
他就主动找到了我,神情“担忧”地说:“丁哥,挪用公款可是犯法的,你可千万别冲动啊。
资金的事,我想想办法。”几天后,他给我引荐了一个“专门做过桥贷款”的金融公司老板,
姓黄。黄总拍着胸脯保证,可以以极低的利息,快速给我提供一笔五千万的短期贷款,
但需要我用公司的部分股权和一批设备做抵押。他拿出的合同天衣无缝,
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。但我知道,这就是他们为我准备的第一个陷阱。这家所谓的金融公司,
法人代表姓黄,但背后的实际控制人,正是许阳那个空壳公司“卓越科技”。一旦我签了字,
这笔所谓的“贷款”就会变成一笔合法的资产转移。而我还款时只要稍有逾期,
他们就能立刻启动法律程序,名正言顺地拿走我的股权和设备。我没有立刻签字。
我表现出了犹豫和挣扎。这更加让他们相信,我已经走投无路了。
沈婧也在家里旁敲侧击地配合着。“老公,最近公司是不是遇到困难了?我看你都瘦了。
”她给我**着肩膀,语气里充满了“心疼”。“没什么,一点小问题,我能解决。
”我疲惫地回答。“你要是实在没办法,许阳不是一直在帮你吗?他那么能干,
又是你最信任的人,他的建议你可以多听听啊。”她状似无意地说道。你看,
他们配合得多好。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。我心里冷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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